李小云跪在地上，脑门抵着严寒的地砖。
李国强转过身，眼角抽动："你早就嫁出去了，是外人了，家里的钱都给了你弟弟，你应该找你老公家要。"
窗外，一只乌鸦落在光秃的树枝上，宣布尖锐的叫声，好像在讪笑这人世的冷酷。
01
李国强最近总是做梦。
梦里他站在高处，仰望着一片新拆的废墟。
废墟中各色砖石犬牙交错，像一条灰色的长河，流向远方。
他站在废墟边际，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仍是实际里。
那座老房子是他父亲留下的，他在里面住了大半辈子。
现在它变成了一堆瓦砾，只在回想中坚持完好。
拆迁公司的人来得很忽然，进村的那天，天空阴沉得可怕。
"爸，求您了，十万块钱，救张伟一条命啊！"李小云跪在地上，脑门抵着严寒的地砖。李国强转过身，眼角抽动："你早就嫁出去了，是外人了，家里的钱都给了你弟弟，你应该找你老公家要。"窗外，一只乌鸦落在光秃的树...